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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北京环保三十年【纪实散文】

发布时间:2024-10-03 21:35:02人气:

  刘振祥,1959年生于北京市密云县石匣镇,同年,因修建密云水库移民到北部山村,1962年复迁回原石匣镇北一公里的北山村。1975年在高岭镇农机厂当机械工人。1984年回村任分电器厂业务员。1990年任该厂厂长。1997年因保护密云水库这盆净水,移民到北京市顺义区赵全营镇开出租汽车。2003年响应国家开发建设大西北的号召去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洲海晏县金银滩草原为当地人民搞人畜饮用水工程。2006年写出两万字的论文《解密华北地区及中国干旱之根本原因和解决的办法》得到多家媒体的报道和北京市水务局,市环保局及市领导的肯定。2008年被北京市二十九届奥运会组委会选拔为农民奥运火炬手。同年被赵全营镇评为《赵全营镇奥运安全保障工作突出贡献奖》。被北京市团委和市水务局团委授予《2008年度北京十大节水护水志愿者》。被首都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授予《首都奉献奥运好市民》荣誉称号,2010年获《中国水环保公益人物奖》。2012著有长篇小说《梦回青海湖》2014年被顺义区精神文明办公室授予《顺义区热心公益家庭》发表的作品有《千古一村衙门村》《方氏亭碑记》《顺义的中山大街与中山大街上的石幢》《我与评剧泰斗魏荣原的一段情缘》《探秘南北潮源洞》等等。现为北京市顺义区农民,顺义区作家协会会员,顺义区老干部局书画家协会会员。

  环境保护这句话三十年前在中国人心中只是个名词,象其它成语一样,根本无关乎人民的身体健康问题。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秋冬季节也常常产生雾霾,那时我年岁还小,大人们都说这叫下雾了,满天敝日的黄土,太阳时有时没有,悬在空中的,就象快要熄灭的炉火中的煤球一样只发亮而不发光,这种现象大多都出现在下午3点钟以后,等到早晨起床时满天遍野都是黄色的尘土,不管树上还是窗台上到处落满大约有铜钱薄厚的黄土。那时的雾霾也特别有一种异样的味道,并不象现在这样特别难闻,那时的浓雾,更是作家笔下描写情感境界的佐料。比如:旷野里浓浓的大雾,压抑着科考队员们沉闷的心情,不知走到哪里才能找到国家急需的矿藏。而诗人的诗如果加上小河边淡淡的轻雾更增添了男女主人公在河边散步的情调,这也许是那个时代人们对雾霾的关心程度,根本看不出当今人们谈霾色变的状态。

  对于下雾,普通人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对爱贪便宜的人一种潮笑,如果哪个人对不要钱的东西就贪得无厌,长间长了,人们会说,你看着吧,他一来就该下雾了,说明他拿的最多,也是形容下雾指的是范围大的无边无岸的景象。

  我出生在北京市密云县的半山区,别说那时候人们对雾霾没什么埋怨,就是现在我的家乡空气质量和环境在全市都是屈指可数的,家乡处在密云水库最上游,出门一公里就是20平方公里的水库面积,夏季清风徐徐白帆点点,各种野生珍禽在水中嬉戏,儿童们在水中游玩,如果外人来到那里,真以为来到了北戴河之滨,空气好的让人陶醉,最美的风景让人不愿离去。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回到村里担任汽车分电器厂厂长,从此才和环保部门的同志有所接触,那时期中国的环境在向坏的方面急剧恶化。光我们村就在三家企业向密云水库排放污水,最大户就是拥在二百人的补花刺绣厂,我们厂排在第二名、补花厂每天排放肥皂水在几十吨以上,我们厂生产的汽车配件经热处理煮黑后也向水库每天排放十几吨的污水。国家为了保住密云水库这盆净水(因为北京人每喝三杯水就有一杯来自密云水库)要求密云水库首先退出了旅游景区行列。加之就是清理我们这些水库周边地区采矿的、炼铁的、补花刺绣和我们这些生产汽车配件的。那时候我们村建一个厂子是非常不容易的,修建密云水库使密云县损失了24万亩上好耕地(全县才有26万亩)而损失最严重的是我们村,我们村是明朝建立的通向东北和内蒙草原交通要道的重镇,石匣镇,它在北京地区称为密、石、古三大重镇,在明朝出了古北口就是满族人的草原部落,离北京城也就两百多华里。为了修建密云水库拆掉了有800多年历史之久的石匣城。把我们生活在城镇里的两万多人分散到全国各地,现在走到全国哪里都可能看到北京密云石匣镇的后人。

  我们只有一小部分人聚迁到原城镇北边一公里的小山坡上,定居在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水,背后不长粮食的群山上,二千多人的大村每年都等国家救济,吃返销粮食,1980年,北京市委听到密云县委汇报说如果国家再不给库区移民解决吃饭问题,他们也没有办法了,一是群众到市里去集体,二是为了恢复耕地,对水库大坝产生威胁。市委听了这个汇报紧急招集北京市各大企业对密云县对口支援建立工厂,使移民村的百姓能有饭吃有钱花。当时所有企业都愿意去密云县城附近的村子支农,唯独没有去水库上游的村庄建立工厂,因为上游和下游离京城要多走100多里的路程且是山路,冬季下雪必须封路,所生产的产品不能运到北京总厂,会给总厂装配整机造成损失。后来一些大点的被支农单位都搬到了密云县城附近去了。就在这艰难时刻,北京汽车分电器厂党兼厂长潘世宏毅然提出主动支援我们村,在我们村建立北京汽车分电器分厂,村支部听了非常兴奋,马上着手选厂址引人才盖厂房,北京总厂也派来了技术人员加强指导。

  我当时正在高岭镇汽车千斤顶厂任技术员,大队干部便将我招回负责厂里的技术和质检工作。

  当我负责全盘工作时,厂子已经扩大到60多人了,生产和利润都已达到了上级要求的水平,工人的工资也得到了提高,不但工人每月有几百元的收入,再也不向县里市里提各种要求时,厂子却迎来了环境保护不达标这样的问题。

  面对环境污染问题,当时的人们肯定想不通,尤其是我更想不通,但还要隔三差五的迎接上级环保部门的检查汇报,迎来送往便成了我那个时期的主要工作。当时在环保上弄虚作假也成了各不达标企业最头痛的事。检查的人来了,不排放污水,等人走了再排放,后来是人来了不生产,人走了再干活,有时叫工人到村口放哨见环保局的车来了就放消息树,把当年打日本鬼子的方法都用上了。

  因为环保不达标被开罚款单也是常事,最后来,厂长们只得自己有一间办公室不在厂区,在厂外办公,凡是上级查环境和要钱的一律告知厂长不在。

  就这样东躲西藏的到了1995年,密云水库的库容量已达到了三十五亿立方米(实际库容为43.2亿)北京城市用水量也在急剧大增,如再不果断解决库区污染问题,将对北京饮用水质造成巨大威胁,在专家的呼吁下,北京市政府果断提出将水库周边地区的17000多人全部迁至到顺义县和通县。理由大概是当时时修建水库时两县是受益最多的县。以前顺义西部很多土地都是种一胡芦打一瓢的土地,连兔子都不愿在地上排便。且地下一米便是在大量姜石块,上边下雨渗不下去,地下有水返不上来,水库修成后在顺义地区修了八条灌溉水渠使顺义粮食产量成为了京郊大粮仓,又叫中国的“小乌克兰。”

  1997年我随密云县8000移民队伍来到顺义县赵全营镇落户,我们的污染企业自搬出密云以后,那里的天更蓝了,水更绿了,草更青了。北京人更能喝到干净的水了。对于环境的保护,我的意识也更加强了。

  然而,搬迁到顺义的移民困难也就更大了。8000多人安置在顺义县35个自然村,每个村庄大约安置20多户70多人。当时的生活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兄弟姐妹各奔东西,父子爷们各占一方,最远要80多里路程,大批移民的涌入给当地政府造成大量困难,吃喝拉撒睡,也提到了当地政府的办事议程,大队干部对移民问寒问暖,有困难及时解决,有的村电线需要修理书记村长都说不管多忙也要让移民先通上电。移民和当地人产生矛盾,书记也先批评教育当地人,从而使移民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但也体会到了当地政府和人民对广大移民的温暖和热情。

  搬到顺义县后我们这些昔日的厂长、业务员们起初没有工作可干,在以前你就是厂长、副厂长,你就是大队书记村长,搬下来以后就是草民一个,当地人对你再好,工作还是自己去找,吃饭问题还得自己解决,真正用了那句话:老爷庙集合都是婊兄弟,房子都是国家给盖的你四间,他也四间,村里人有什么待遇你也有什么,一样不少,就看你自己今后的路怎么走了,那才是到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了。

  我们这些搬迁到顺义的移民中不泛有所谓的“精英”们,是决不肯当那些作小工受苦累的活计。

  我在没搬迁时就有一辆北京牌121型箱式小货车,来到顺义后即可拉货也可载客。安顿好家庭以后便到顺义西门外替一些货主送人接货,干这种工作思路也能放宽一些,眼界也能看的远一些,在送货过程中听说有的移民学了两证开上了出租汽车,我也急忙卖掉汽车到密云托人学习了出租汽车驾驶执照,从些,便去北京城里开上了出租汽车,成了一名专职司机,可这并不是我的理想,会开车而不开车才是最高境界。

  对于北京我是不陌生的,当厂长时就每个星期都要到北京安外门外的和平里去送货和沟通业务方法的工作。

  这个时候的北京环境可以说是最差的,城市正在扩大与长高,满城都在搞建筑,马路每天开沟,垃圾遍地,全世界的各色人种都来北京掏金,小商小贩,站街的挺着大肚子和抱着孩子卖光蝶的充满着城市的各个角落,乌突突的天空下走着急急为钱而发疯的人们。

  当时的国家环保局,每天都挨那些环境“精英”们的咒骂,精英们大多都是从国外镀金回来的人,每每坐到我的出租车便肆无忌惮地辱骂中国的环境,讽刺中国的环境管员。因我和密云环保局的同志有过接触,凡客人说到环境问题我都要多听几句甚至和他们谈的多的也是世界环境问题,从而慢慢知道了一些环境的知识和出现的问题,因为乘客是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比如,当我听他们说世界环境不好气候恶劣主要来源于中国时,就好像我们小时候听老师说等我们长大了要去解救世界上还有3/2的受苦人,而后来听说受苦人就在中国一样吃惊。听到他们讲澳洲的空气如何清新,新西兰的天是如何的蓝,草是如何的绿,水是如何的清。美国是怎样在世界环境大会上指责中国工业污染造成世界环境质量急剧下降已经影响到了世界人民的生存质量时也不禁恶然。半岛·BOB官方网站

  在没有乘客乘车时,我也不禁在想客人说的有那么严重吗?喜欢对什么事都要问一个为什么的我这时下决心要对中国和世界的环境作一下了解与研究。首先,我去了很多图书馆去借阅一些关于环境方面的书籍来读,最终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少雨和干旱是导致沙尘暴天气也是破坏环境的罪魁祸首。我便从身边的事情做起,我回忆起,我们自从1996年从密云搬迁到顺义后的将近十年里很少下雨,有时回故乡祭祖发现密云水库从96年的三十五亿存量已经下降到了9亿立方米,不有6亿立方米的死库容,也就是说每年北京人只能喝到三亿立方米的水库水,而北京城每年都需要有30亿立方米水的供应,我了解到北京已在郊区打了几千眼的深井群作为地下水库来及时补充北京的用水之需。每年又从河北四大水库调水十多亿立方米,国家又在实施大型的南水北调工程,北京人的饮用水和工业用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程度。虽然北京市政府及时地把用水大户首钢迁出了北京,又有一年10几亿立方米的桶装水解决人民的饮用水,但人民喝好水的愿望却与日俱增。

  当我了解到这些情况以后就有了自市政府提出人民建言建议,保护环境刻不容缓的决心。有一次,在汽车收音机里传来时任北京市分管农业的副市长牛有成同志向记者们说:“近十年来北京及至华北地区的年降水量只是正常年景的70%,北京的地下水急剧下降,北京的用水量己经到了十分危险的程度。”我就想,那没降下的30%去哪里了呢?带着这个问题我又开始了对北京周边郊区县河流山脉的实地考察工作。

  那时候,在北京四站一场拉活时有的司机不愿去远郊县,我就去,(因为回来是空车,挣不到钱的),送到客人后我便沿途考察河流是怎样干涸的,山里为什么流不出水,访问当地老人河流水库几年前就没有水了。我到北京气象台和顺义气象站了解近三十年来的本地降水量,去中国环境气象监测中心我找到德国老太太艾娃博士了解气象和环境方便的知识,请教民间环保人士了解如何破解北京的环境问题。当时得到了活跃在中国NGO的知名环保人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资深记者汪永晨女士的支持。地球村负责人也是中国北京奥运会的环保顾问廖晓义女士,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的儿子也是中国环保先驱人士梁丛诫先生都给我提出过中肯的建议并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世界先进的环境保护知识。艾娃博士为我提俱了很多资料,还找到了一张北京地区近50年来的每年降水曲线表,这张表对我研究北京地区的年降水周期规律起了很大以作用。

  经过我多方学习和努力,一份2万8千字的《解密华北地区干旱的原因和解决的办法》于2005年秋放到了时任北京市副市长的牛有成办公桌上,牛有成副市长看了我的建言建议非常感慨,因为那时候的郊区出租车司机都是以汽车为家,为了挣钱,一天24小时都在车上,累了困了就把车停在树荫下休息,醒来开车就拉客,那时的北京不管几点都有客人,哪有一个出租车司机为了北京的环境问题,放弃拉客而去调研河流的水是怎样干涸的呢?而且还例举了大量古今中外的实列和各类表格,这个出租车司机可真是不务正业了。当他看完以后马上责成将这份建言建议转交给时任北京市水务局局长的焦志忠同志,焦局长看完后立即找水务局总工程师陈铁和办公室的同志,用电话联系我去位于军博后面的市水务局来座谈北京的环境保护问题。我们畅谈了一天的时间并在很多地方都达成了共识,中午吃饭时正好和中国环境报的同志在一起,陈铁同志将我的故事向他们作了介绍,他们立刻和我敲定了采访时间,过了几天,中国环境报中心主任娄忆波和资深记者丁品同志在位于南三环的中国环境报社进行了半天的采访,几天后《中国环境》以整版篇幅报道了题为《一个出租汽车司机与水的半世情缘》在以后的几个月里《光明日报》资深记者冯永峰发表了对我的长篇报道,北京人民广播电台资深主持人苏京平对我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采访和网络直播同时引起了社会对北京环境保护的强列关注。

  2006年中国举办29届奥运会的日期已经临近倒计时,可是,北京的环境问题一直解决的不是很好。众多外国记者采访中国环保部,有的外国新闻媒体机构乘机夸大事实,以中国的环境污染大做文章,来阻止奥运会在北京顺利召开。在加上当时本国的一些所谓的左倾环保精英们大量宣传中国的河流无河不干无水不臭的言论,尘嚣至上。这种言论和外国的报道引起了中央高层的高度重视,加上哈尔滨松花江饮用水污染严重,太湖蓝澡引起饮用水杂质超标,云南滇池水体遭到破坏,使得时任环保部长的不得已而引咎辞职,当时我每天开车之时都在关心北京的环境问题。为了能向国内外人士宣传北京的环境问题的改变和政府正在加大努力干好环保工作。我将冯永锋写的《不要指责环保局长》一书交到了时任北京市环保局副局长杜少中的手上,当他看完书后,很感慨,书中提到环境保护应该是全民的事,是各级政府的事。局长固然重要但有了污染就撤局长,肯定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后来杜少中局长在中关村市环保局的宣教中心招集了北京市十个市民和各有关媒体召开了一个同迎绿色奥运,健言首都环保的座谈会,我和环保达人北京麋鹿苑长郭耕的父亲原宣武区环保局副局长的郭宏泰等十人参加的会议。在会上我们都中肯的提出了怎样来用实际行动参加北京市的环境保护工作来向2008年的奥运会献礼,郭老还赠了我一本郭耕写的环保书籍《天地狼心》。

  会后,在市环保局的帮助下我和环保达人张峻峰,《光明日报》记者冯永峰加入了中国环保先行人物汪永晨组织的《绿家园志愿者》。我们在各种组织会议上宣传北京的环境保护工作,向外国媒体介绍北京政府正大力气加强整治环境的工作,每个周末的星期五下午我将出租汽车停在海运仓《中国青年报》大楼下面去听各路记者召开的“记者沙笼”他们请廖晓义、吕植、梁从诫这样的环保达人为我们讲课,还请到当时的环保官员向我们介绍时下环境保护和政府的措施,我也向他们提出论理上河道不要截弯取直,要让河弯里流动中的生物多样性保留下来。他们都一一记录下来向政府汇报,在以后的工作中我看到了河道中宜弯则弯的例子。

  2007年我和张峻峰、冯永峰组织了中国第一个没有围墙的大学叫“北京环保水学院”广纳学校内外的环保爱好者参加。除不定期的环保宣传会议以外,还每周六的早晨召集社会上的环境保护人士去走一条北京的河流。在走河的活动中,我们請来了环保老师和专家教大家一些环保知识,当时,我负责讲述这条河流上发生的故事与它的源头和走向,最终的归处。资深环保大家,也是第一个向市政府提出官厅水库退出北京饮用水的人王健老师讲述中国环保的历史,汪永晨负责讲述世界环保运动的发展史,张峻峰讲述北京环境保护的重要性,颐和园退休专家杨春林讲中国园林与西方园林的特点,全国劳动模范马永顺的女婿张祥老师和冯永峰负责召集人员和组织安全保护工作。这项活动我一直坚持了多年,在活动中,我们接待了很多中外的专家和各大媒体,他们还把我们的环保活动发到海外去播放,从而增加了外国人对中国环保事业的了解。后来我们管这种活动叫做“城市乐水行”活动。同时,我们还带动了天津乐水行福州乐水行和甘肃绿铊铃乐水行组织。这一活动对一个地区的水质污染程度很大的起到了宣传与监督作用。

  2007年距离开奥运会的日子更近了,而我们的环境保护力度更加强了,就在这一年,我们城市乐水行团队接待了香港凤凰电視台和美国的环保电視台与阿拉伯半岛电視台的跟踪采访,也让他们看到了中国政府和人民整治环境污染的决心和民间环保人士的热心。我们从一个侧面也为推动北京奥运会的召开贡献了我何微薄的力量。

  这年夏天,就在奥运会紧锣宻鼓的准备召开之时,国家奥组委向全世界发出选拨火炬手的通知,要求所有火炬手候选人要在某一个领域作出过突出贡献的才能入选,即可自已报名,也可单位推荐,我有幸被某报刊推荐为火炬手的候选人。而我们这些被选中的人都要到大兴影视城去参加十天的培训,和我住同一宿舍的是原北京文联党组书记朱明德同志,当他了解我是一名出租汽车司机,又是农民身份,每天不是为钱而奔忙,且把心思用在了北京的环境保护上,他也深为感动,当即为我画了两张肖像,又送我一本他出版的《鱼趣图》一书。又打电话联系北京纪事杂志社李小灵任娟两编辑到住地采访我们这些对社会作出突出贡献的人士。经过十天培训后我俩都被选拨为奥运火矩手,因他在新疆当了八年的边防军人,他在新彊参加了火炬传递活动,由于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工人,参加了大庆市的圣火传递。囬想这些往事,也表达了一个农民与一个领导干部的一段情缘,每当我拿起他送我的《鱼趣图》时眼前总闪烁着他那和蔼亲切的目光。

  在这一年里,我们城市乐水行团队不但组织环保爱好者走水、亲水、乐水还到机关单位校园去宣讲保护水源保护环境的重要性,还和市水务局团委连战国书记共同发起保卫北京永定河活动,在官厅水库实地考察水资源情况,去卢沟桥水务处参观清理非法采沙工作的进展工作,请水务局付局长钱小钢讲述北京的水危机和政府采取的办法等等。

  2008年我结束了开出租汽车的生涯,把火炬传递活动当做了我在环保事业的加油站。除继续坚持我们每周六的城市乐水行以外,我在村里建了一个有200头猪的养殖场。场里的工作大部分由我妻子分担,我便和顺义区水务局联合调研农村旧有池塘的恢复与保护工作,水务局李守义局长也给了我有力的支持。因我在2005年给牛有成副市长的建言中有一些建议是保护好农村中旧有的池塘对生物多样性的恢复以及地下水的回补与天空水蒸气的蒸发缓解城市的热岛效应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这几年来各地水务局也做着这方面的工作,但成效不大。有我们乐水行团队的加入,对推动这一工作的开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您有幸到郊区去游玩,便可看到农村中有很多经水务局设计投资恢复好的旧有池塘,周围筑有围栏,四周石头堆砌,池中芦苇蒲草摇曳在清清的池水中,水中蛙儿跳、鱼儿游,蜻蜓在荷尖上飞舞。好一派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景观又在我们眼前呈现。我想到在2005年市环保局杜少中局长召集我们十位市民建言首都环保,同迎绿色奥运的会上郭宏泰先生提出的建言建议中就有恢复乡村旧有池塘是解决当今环境破坏的根本。当我看到眼前情景,想起郭老父子时,真想找郭耕和他父亲畅游北京的部分郊区,让他看一看当年的愿望已慢慢成为了今天的现实,他该多么高兴啊!

  这一年来,我也收获了很多的荣誉,先后被顺义区赵全营镇党委评为《奥运安全保障工作突出贡献》奖励,被北京市水务局团委授予《十大节水护水志愿者》光荣称号,被北京市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授予《首都奉献奥运好市民》荣誉称号。

  2009年和2010年我和环保局的同志们接触越来越多了,便听到了很多的新鲜事物,知道了什么叫做细小颗粒物,哪个叫纳米颗粒物,最细小的尘埃可以不通过口腔鼻腔进入人的身体而是通过人的毛孔进入人的肌体来损害人的健康。因为我开了二十多年的汽车又开了十多年的出租汽车,深知汽车严重拥堵给开车人、行人和交警造成的危害,便和我们一些环保志愿者调查北京城二三四五环路的拥堵原因和解决办法,并写出一份长篇调查报告《破解城市交通拥堵的原因和解决的办法》交到有关部门,但因种种原因并为未对调查引起重视,最后没有人去关心与管理。所以至今无人关心北京城的交通拥堵问题,只能采取摇号和限行的方法来缓解,而这种竭择而鱼的方法只能是自欺欺人。

  2010年我由于呼吁保护水资源的工作做的比较突出一些,又被中国光彩事业基金会评为《2010年度中国水公益优秀人物》。

  近年来,为了保护北京的地下水资源和空气净化工作,北京市对养殖业实行了禁养和限养政策,我为了响应政府号召,首先带领一些养殖专业户退出了养殖行业,为北京的地下水不再遭到二次污染而牺牲了丰厚的经济收入。但也为了北京的节约用水,我现正供职在顺义区一家节约用水的实体公司做销售工作,我的多半生可以自豪的说,很多时间都贡献给了北京的节水和环保事业。

  如今看到蓝蓝的青天,绿绿的草地,清清的河水。我站在河岸边看到欢快流走的河水,回想起我逝去的青春。将近六十花甲之年的我怎不感慨的说:中国的环境保护从无到有,从污染到治理,每一步都渗透着政府的决心和百姓的关心,志愿者的热心,只有生活在碧水蓝天下的人民才是真正幸福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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